张乐平之子昨天来蓉接受成都商报独家专访 “我父亲反对把三毛改成小丑” 张世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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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毛是一个很机灵很幽默顽皮,积极向上的人物。 三毛漫画形象遭遇侵权,家人选择运用法律手段。 看了三毛,作家陈平给自己取笔名“三毛”。 “《三毛流浪记》不一定是只给小孩看的” 成都商报:你觉得《三毛流浪记》改编成电影后,会被00后接受吗? 张慰军:我觉得00后应该会接受,再大一点的观众会更容易接受。20多年前,一个国外机构做了个调查,把中国的漫画形象做了一个比较,都是家长给小孩买来看。前两年,出版社做了一个调查,销量还是非常好,原来是小孩不喜欢看,父母强制给他们看,那代小孩长大了,他们买了给他们的小孩看,《三毛流浪记》不一定是只给小孩看的,大人小孩子都能看。 成都商报:前几年,《三毛流浪记》曾被改编成音乐剧,效果如何? 张慰军:原来我们希望我父亲诞辰一百周年的时候推出,后来由于三宝老师身体不好,就推迟了。推迟后我们就精心创作,我也参与了,我觉得是非常成功的,从票房来说,达到90%的上座率。全国巡演一百多场,很受欢迎,这个剧我看了六次,小孩有小孩喜欢的地方,大人有大人喜欢的地方,我觉得很好,最近没演,因为还在修改调整。 成都商报:作为张乐平先生的后代,你怎么认识三毛这个漫画人物? 张慰军:我太了解了以后反而没感觉了。我从小就看这个长大的,有人问我,你什么时候认识三毛这个人物,我说,不记得了,我父亲去世后我认识更深刻。其实,“三毛”只是我父亲作品中一小部分,但是也是最重要的作品,他自己认为也是最重要的作品。三毛是一个很机灵很幽默顽皮,积极向上的人物,也是我们社会现实能看到的人物,他最重要一点是不为强暴而屈服。 成都商报:国内很多影视机构曾以三毛漫画为基础改编成影视作品,你认为这些影视作品中哪些比较成功? 张慰军:我觉得都不错,名气最大的是1948年《三毛流浪记》黑白片,创造了中国电影史的奇迹。很多明星不拿钱,穿上自己的服装来拍摄,这个电影非常成功,后来,带着这部电影去戛纳电影节,得到非常好的评价。还有一部1958年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拍摄的《三毛流浪记》默片,是我父亲一手做的造型,在上世纪50年代加入一些当时时代背景,和原来有些不同。还有一部动画片,上世纪80年代初拍的,很可惜导演阿达拍了五集去世了。还有张建亚1992年的《三毛从军记》。 成都商报:父亲对三毛漫画形象改编的标准是什么? 张慰军:我们对三毛漫画形象改编影视剧有自己的标准。希望他们创作的这个小孩子很机灵,很有争议感的,不能改成坏人,甚至不能改成小丑,这是我父亲自己说的。他甚至有缺点。 成都商报:那么,你觉得三毛的缺点在哪里? 张慰军:父亲1935年创作的三毛是有家庭的,他是中国最有影响的漫画形象,只是我们现在不大说,因为《三毛流浪记》影响太大了,他是上海的弄堂里面的小孩子,有点顽皮,他会讽刺溥仪,那时候的三毛还是有点小资的。 “我们以后会拿出一小部分手稿拍卖” 成都商报:父亲对你们的教育是什么样的? 张慰军:他不太管我们,12岁以前我知道父亲画三毛,我这个时候不知道佩服他什么。我佩服他是在现在,我父亲为人非常好,他的为人很了不起,所以我很骄傲。我母亲和父亲能认识和三毛也有关系,我母亲也喜欢三毛形象,我父亲去世的时候,有一个人送了一束花,上面写的是三毛的四代读者。之前有一个读者在我父亲墓前哭,好像是从四川来,说我父亲帮助了她们家。 成都商报:晚年张乐平先生身患帕金森症,他的生活状况是什么样的?还在坚持画画吗? 张慰军:创作少了,他一直感叹自己身体太不好了,最主要他已经画不动了,手在发抖啊,他晚年画了《人到老年》就是他自己的写照,画了几期就住院了。 成都商报:现在你们保存了多少父亲的漫画手稿? 张慰军:保存的不多了,因为我父亲最重要的作品都捐给美术馆了,《三毛流浪记》捐给中国美术馆了,《三毛从军记》捐给上海美术馆。《三毛流浪记》捐给中国美术馆的时候我父亲重新画了好多张,好多在“文革”时期毁坏了。 成都商报:父亲的手稿你们会拿来拍卖吗? 张慰军:《三毛流浪记》捐给中国美术馆之前海外有人找我父亲谈,希望高价收购手稿,那个时候是七位数人民币,七位数人民币当时来说很高很高了,上世纪80年代的时候,我们工资只有几十块钱的时候,他没同意。我们已经捐了很多他的手稿,包括我母亲捐了一些给家乡,我们以后会拿出一小部分手稿拍卖,因为好多人想要收藏。 成都商报:三毛漫画形象有没有遭遇过侵权?你们是如何应对的? 张慰军:很多次,原来是出版物有过,我们通过交涉打官司,我们赢了。三毛是家喻户晓的漫画形象,都知道是张乐平创作的。再就是商标侵权,一个江苏的企业,太明显用了我父亲的三毛形象,他们可能稍微改了一下,把红领巾改成领带,通过打官司,也是我们赢了。我们希望在交谈中能得到解决,实在不行就运用法律的手段。 ——摘自2014年5月25日《成都商报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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